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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劳累吗?”见前桥摇头,他又小心问道,“方便随我走走吗?”
走一走吧,正好有事问他。
随行者皆抛在身后,两人步行在京郊的道旁。似乎那时也是这般同行,亲昵缠绵,肆意洒脱,只贪一时之欢,不将任何旁人放在心上。
“听闻兴皇卒于赵寿徵的囚杀?”
前桥突然发问,而赵熙衡皱眉看她:“……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她那时曾以言语暗示赵熙衡,杀掉兴皇,对外宣称是赵寿徵所为,如此死无对证,兴国于他如探囊取物。赵熙衡一定也照做了。
亲手除去生父,并非轻松之举,尽管那生父从未给过他家人的温度。赵熙衡本能想逃避这段经历,可面前的是她,不是旁人。
“回想从前种种,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你了。”他沉默良久,突然叹道,“我看着他在眼前咽气,才想明白一件事,原来我的痛苦不是荆国给的,更不是你的多情给的,是他给的。
“我背负的一切,是身为兴国不受宠的皇子与生俱来的罪,我从来都心怀不甘,想向所有人讨要正义,可是说到底,亏欠我的人不在外面,却在那个令我想要逃离又念念不忘的地方。我恨的人也不来自别处,只有那个将我从母妃身边夺走,又将她从我身旁剥离的人。
“发丧后,我为母妃整饬了坟墓,没依祖制将她和其他妃嫔葬在一起。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投胎去个能轻松活着的地方,不一定要有权倾天下的丈夫,或野心勃勃的儿子,能开心地过完一生,就已经很好了。”
想起他的母妃,前桥也是一叹。她知道赵熙衡已经双眼通红,便接口道:“希望你母妃下一世生在荆国。”赵熙衡点头,认真道:“我也曾这样祈祷。”
那里是他的第二故乡,是他不愿承认却给他温暖的所在。他从小渴望早日回到故国,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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