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贵族总有各种各样的避忌呢?白白糟蹋了你的心意。”前桥不满道。
“因为‘避忌’正是用以区分贵族和平民身份的东西啊,众人皆美则为俗,众人皆有则为贱。”诱荷又道,“话说回来,现在荆国贵族实在有点不成样子了,贪图享乐,沉迷物欲,比云阁在位时好逸恶劳许多。”
“是吗?”
前桥以为一向如此,然而诱荷是“过来人”,她解释道:“云阁当政期间,荆国野心勃勃,常派遣使者与他国交流,求同存异,打破壁垒,文化自信时至顶峰。也是因此,由上至下积极进取,不时将欲望投射进信仰之中。
“拿北边的兴国举例吧。先兴皇初继位时,便力图夺回觐坞之地,可惜次次发动进攻,次次以失败告终。当时都用不着魏皇室监战,荆军只要上了战场,光是气势就能将敌人吓破胆。魏云景奉命去了北境,刚到两日,连帐篷都没住热乎呢,兴军已然大败。为防止魏云景率军北上,兴皇求和,将儿子和停战书都送了过来——所以云景刚离京半个月,就牵着赵熙衡回宫了。”
合着赵熙衡是翼亲王“捡”回来的?前桥听着哭笑不得。这也不过是十多年前的事,如今却像天方夜谭。
“可我看兴国挺膨胀的,打架打不过,脑补倒是一把好手,还拿我当黄文女主乱写,可见他们相当自信。”她想了想又道,“奉神信仰也是近年突飞猛涨的,或许与此有关?”
“嗯,我猜有关。”诱荷道,“并非由于我是真嫄,才说这些话,实在是有感而发。凰邻大胆去除神侍冗祀,是非常人能为的壮举,但丰库制度极大压缩贵族可用财富,享乐之风随之而起。大家都想自己过得舒服点,不愿把钱交给国家再次分配,于是挥金如土、见利忘义者多,短期内能富国,长期只怕弊大于利。”
她说的这些问题,前桥从前也有所领悟,如今旧事重提,便觉这是个富国强民的思路,让诱荷多说些。诱荷又道:“你可知魏云阁为何向外图求,却一直不动南郡建制,保留叁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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