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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前桥感慨:“齐雯真是个好妻主啊!这么耐心又这么温柔。”乐仪不屑地指着脑袋:“她也有疾病,八成在这儿。”
——
4.
往苍羊府去的路上,张士敢因不会骑马,与卯卯一起坐在车厢内。等到下一站休息时,卯卯下车找到前桥,小声道:“乐仪郡主的弟弟,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怎么说?”
“我以为荆国男子都像你的夫郎一般,虽然顺从妻主,可学识和眼界也不输于人,然而张士敢说他不会念书,看了文字犯困,背诗、算术也不会。”
卯卯的印象属于幸存者偏差了。与她同行的男子质量较高,何缜梁穹出身官宦之家,孟筠甚至是受皇家教育长大,可那些留在京都的使奴基本大字不识,卯卯无从得知。
“荆国男子文盲率应该不低,这也正常,就像在兴国不让女孩读书一样。”
卯卯道:“可不至于连手指都数不明白吧?”
这的确过分了,前桥担忧道:“他不会是弱智吧?”
卯卯摇头:“他聪明着呢。他说会得越多,要干得事就越多,既然妻主和姊姊什么都会,自己跟着她们就好,还省心呢。”
这回前桥知道卯卯对他“与众不同”的评价从何而来了。一个人可以矇昧地不知自己的局限,也可以勇敢地正视自己的局限,却没想过有人明知局限,还主动选择创造局限。
这下她也知道乐仪的不屑从何而来:张士敢是武德侯的儿子、瑞麟将军的女婿、南郡的贵族,却选择做一个美丽的小废物。
转头一看,张士敢正在齐雯的帮助下穿雨衣,齐雯几乎是用照顾三岁小孩的方式照顾着他,而张士敢也笑得像个三岁小孩,只是在穿好衣服后,会羞涩地送给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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