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生根发芽?“
“得了吧,南郡那么好,我可看不上这破地方。”乐仪道,“但破地方也有优点。留仙,你也别紧皱着眉头,你来游历学习,可以看到不好的一面,也要看到好的一面,比如以后这块地皮姓魏了,要怎么开发能发挥潜力,比如哪处小郎生得好看,日后有望收一个调教。再如哪处城池是天险,哪处军事要道建得宽敞坚固,哪处气候最适合饲养牲畜,这些才是你该着眼的地方。至于那些装神弄鬼的玩意,怪则怪矣,不足为惧。你皇姊大胆废除祭礼,就是向天下证明,即使没有神明护佑,单靠人力也可以实现心愿。要是实在担忧那个什么婆,日后将这块地收了,一道旨意下达,什么神祠,统统拆除,祭司都割了那活儿烧死嘛。”
在乐仪看来,她的担忧完全是细枝末节的东西,与其说她不在意兴国女子需不需要解救,不如说她仍旧相信女性拥有不凡的力量,这力量让她们选择了最有利于自己生活的方式。不同于兴国男人一提起荆国男人,就讥讽他们出卖色相,是靠女人生活的孱蛋,乐仪对兴国女人的态度是尊敬的、好奇的,而决非怜悯的,她仍旧像看待荆国女人一般看待她们。
同情的目光,难道是不自信的表现么?觉得在男尊社会生活的女人就是在委屈求全,伏低做小,丧失斗志,却忽略了她们也一直一直为扩大自己的生存空间努力着,只因这些努力收效不明显,就将它视为无效,甚至忽视努力的存在。可努力并非不够,只是方向不统一,像四处生长的树——有人用守住贞洁的方式守住家财,有人用母凭子贵的方式站住脚跟,有人寻觅良人的方式获得庇佑……
正如荆国男人为求荣做的种种努力,下位者永远在找寻最适合自己生存的方法,于是这股力量显得分散,而上位者的目光应同乐仪,她坚信自己有资格享有优渥,也能发现处于下位的同类力量,用鼓励和欣赏的眼光看待她们。
这或许就是她与乐仪的不同吧。她会为一句不尊敬的用词破防,可乐仪和魏留仙从不在意听不懂的辱骂,甚至能把“人尽可夫”当成风流的夸奖。她们肆意、洒脱,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无视旁人的评价。个体的挑衅并不足以引起她们的重视,她们的视野里装着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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