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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无论是原主人还是现主人,都不会回来了。那旧箱子终于在乐仪不懈努力下敞开了盖,内容之物随着飘起的浮灰露出,放在最上的竟是几件少年身量的衣物,用料讲究、缝纫细致,只是崭新得好像从未穿过。
赵熙衡的话重现在前桥脑中,他说“母妃”曾为他做衣,不知他身量,做小了,看来这箱子中就是被他收拾起的母妃遗物。将几件衣服拿出后,便只剩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了,早就暗淡的珠宝首饰、几乎没被使用过的脂粉匣、一把崭新的头梳……曾经孕育过皇子的妃嫔,遗物竟少得如此可怜。
乐仪接着往下翻,从七零八碎的最下方拽出一封信笺,那外头分明写着“熙衡亲启”四个字,乐仪面色古怪,啧啧地将它递给前桥。
“真是胆大包天啊。”她轻声叹道,“这东西可留不得,带走毁了吧。”
前桥见之也头大,感慨赵熙衡和魏留仙真是一模一样,但紧接着,她就发现手中的信乃挂羊头卖狗肉,内里盛着的并非她的手书,而是字迹不同的两份纸。
——
2.
那封长信内的字体工整稚拙,前桥越读越是心惊。信中提及远沙府季氏、京都瑶歌楼,分明与陆阳踪迹吻合,似乎是监视陆阳行动者递回的消息。她迫切想知晓这封信到底给了谁,直到一句“请旨东宫”入眼,方知这是专供太子的汇报。
它为何出现在此,被赵熙衡收藏好?是狼狈为奸的两人共享了情报,还是赵熙衡偷来的?前桥想不通,又展开另一迭纸片,立马认出是赵熙衡的字迹,潦草而匆忙地记载了很多地址和姓名,笔画粗细不一,似乎书写的时间和所用工具都不尽相同。
可这又是什么?
前桥研究半天,终于从字里行间找到了一处熟悉的地名——“京都东市宝阳桥旁源祥典行掌柜林大鸣”,心头骤然灵光一现,对乐仪道:“这是太子的细作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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