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就是个爱使性子的,酷爱耍威风欺负人。有次我忍不了,把他打包扔回娘家,他哭着央求我,他母亲也连连向我保证,我才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此后他就安分守己,不敢造次了。”
这些话有夸大之处,也算没偏离事实太多,卯卯眼睛都听直了:“竟是这样?那他们会因宠爱多寡心生不满吗?若你冷落了某人,他会不会离家出走,去找别家女子了?”
“找别人?是指不清不白跟着别的女人吗?荆国女子放着大把好男人不要,捡出轨的破烂做什么?”前桥摊手道,“再说有什么可不满的?既被冷落了,一定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花心思改正问题、提高自己,才能把妻主留住嘛。”
卯卯呆了又呆,苦笑道:“你说的这些,我简直不敢设想,大概只有荆国女人才说得出了。”
“荆国男人也这么说。他们在男德方面的自我约束之强,连我都望尘莫及。”前桥由衷道。
“等等,钱姑娘,我还有个问题,”卯卯小声道,“听闻荆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可若孩子并非自己的血脉,夫郎又怎会尽心抚养呢?”
前桥能理解这些疑问,也能听出卯卯没有恶意,毕竟它们也曾萦绕自己心头,没想到现在的她晋升荆国代言人,给别人做科普了。
“因为在荆国,生育和抚养是分属母亲、父卿二者的职责。谁在抚养时出力多,自然与孩子更为亲近,无论有无血缘关系,都会获得孩子的依赖和认可。当男子年迈、无力侍奉妻主时,就要靠孩子保障晚年了,如此一来,谁敢不在抚养中尽心呢?
“子嗣从母亲处获得生命,从父卿处获得关爱,这样才能健康成长、真诚侍奉双亲。若只因某人是名义上的父,即使他毫不出力,为人子也必须孝顺,那未免太悲哀了。那些不想付出的父卿,就让他晚年凄惨好了。”
卯卯消化了一阵,才默然点头,前桥笑道:“荆国和兴国毗邻已久,难道你从未听闻荆国的文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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