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桥只能强作镇定微笑落座,梁穹则老老实实行过大礼,才坐在她身侧。
皇元卿道:“三日前家姊生忌,我担心穹儿思亲情切,唤了他入宫。若非如此,因公主不常来,连穹儿也不得见上一面。”
前桥明白,皇元卿在为梁穹进宫的真正目的打掩护,反正他们已经就此事说开,索性装糊涂:“啊哈,以后皇元卿想见他,派人到我府上知会一声就好,不用非随我一同来。”
她合计着女皇要问她冶铁之事,早在腹中暗暗打稿,可女皇接下来只询问她身体状况、衣着饮食等生活琐事,旁的话一概不提。最终还是她自己坐不住了,借着话家常的功夫,把办厂冶金之事说出。谁知刚起了个头儿,女皇便摆手让她停下。
“家宴难得,朕许久不曾见你,何必用正事扫兴?你那些话,稍后再说吧。”
前桥只能悻悻闭嘴,实在搞不清女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载宁还没好吗?”女皇唤来一名宫侍问道,“去博引堂看看,若他‘受戒’结束了,便带他过来。”
宫侍应声去了,女皇说过这些话后,又看着她和梁穹笑:“朕还记得你们小时念书,都惧怕梁太师严厉。一旦她奉命授业,你们便称是‘受戒’,如今还记得吗?”
前桥自然是不记得了,侧头看梁穹,发现他有些慌乱:“自然记得……原来姥姥今日也入宫了……”
女皇点点头,似乎挺满意看到他这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等会儿朝议,梁太师也要参与,朕便让她先去考校载宁课业,待完毕后一同过来进膳。也不知为何此时还未结束?”
前桥能明显察觉,自打梁穹和女皇进行上述对话后,整个人的姿态都变了。他收起笑容,挺直后背,将坐具不动声色地后撤了几分,身体僵硬得像是被一把无形的框子套在里面,这让前桥倍感奇怪。
梁太师……那不是他姥姥吗?怎么跟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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