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月月又復年年。
有时梦境梦的是回忆,可回忆总想不起。也许你今天梦见了一盆花,这盆花在你家院口放置很久了,可醒来后才发现,这盆花,早在不知道几年,不知道几月,被人搬迁,那里也已没了往日的痕跡。
十三年岁月,一幕幕从过去到眼前,兆永身在梦中,忘了兆家早已不是眼前这般田地,而自己,也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他还坐在栏杆上,与他的父亲兆墨书望着月色凉凉,每听见屋里传来的惨叫声,父子的身体就不约而同地缩着,然后直到声音没了,才又放松。可声音再次响起,他们又同时缩在一处。
那是兆永十二岁的时候,母亲刘氏生下妹妹兆雁之时。弟弟兆鲤早已睡去,独有兆墨书与兆永坐在栏杆上,等待新生命的到来。
「你那红绳还留着啊?」兆墨书无意瞧见兆永手上系的红绳,想起那是几年前,一位哥哥送给他当谢礼的。兆永答道:「是呀!那哥哥绑得那么紧,也没人解得开,没办法收着,只好一直戴着了。」兆墨书哈哈大笑,「那是,不过我想,再没几年就要用剪刀剪开了。」话到此时,兆永随意拨弄红绳,那红绳竟出乎意料的松了开来,二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兆墨书替兆永从新打上一个可以随意调整长度的绳结,不怕兆永日復一日的长大而勒紧手腕。
在打完结的那一剎那,洪亮的哭声响彻云霄。
又是一年冬季,兆墨书独留兆永在书房。他问道:「你可知河图洛书?」兆永凭记忆吟出这一段话:「伏羲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文以画八卦,谓之河图。」又道:「洛出书,神龟负文而出,列于背,有数至于九,禹遂因而第之,以成九类,常道所以次序。阿翁以前常常背诵,还有那个口诀:『九子斜排,上下对易,左右相更,四维挺出,载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我都记得很熟。」
兆墨书露出欣慰的神情,他道:「甚好甚好!你还记得这些。」兆永不太明白兆墨书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个,只听兆墨书道:「你阿翁最擅五行八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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