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清明才看向了立在帐中的方大猷。
“王爷,山西运来的粮草还勉强够数,河北与山东却还差着一些。”
“还差多少?”
“河北应缴两万七千石,实缴两万石,山东应缴两万三千石,实缴一万五千石。”
话音入耳,多尔衮的脑仁不由一阵胀痛。
旬月之前方大猷便已报过存粮不足的情况,他也下令让周遭各地火速押运粮草过来,可此时的北方不仅因气候的关系产量大减,便是土地也因户口锐减而成片荒芜。
此等情形之下,都不需说什么足额缴纳,恐怕这点粮食也已是各地官员挖地三尺之后的结果了。
可这又能怎样?
只要河南的战事一天不结束,这二十多万大军便不能散了;大军一日不散,不论各地官员用什么法子都得将粮草供上!
“传令,嘉奖姜之升,山东、河北的运粮官全都以延误军机之罪论处。”
听着多尔衮杀气腾腾的话语,方大猷心中不由一阵庆幸。
早前被调到军中之时,他心里的确有些怨怼。
说白了清军在山东并未投入多少精力,偌大一个省份全是他绞尽脑汁才得以归附。
他在平定山东的过程中用了太多阴损手段,自也没有太多奢望,可谁曾想清廷先是用一个山东巡抚,便连个总督的位置都不曾舍得,后又一纸公文将他从封疆大吏的任上调走。
此等情形之下,就算他手里并没有似姜瓖那般强悍兵力,面对清廷的卸磨杀驴也难免心有不满。
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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