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响动之中又夹着火炮的轰鸣,只是此时的周显才已然将全部注意力都落在冲入营内的敌兵身上,却无半点兴趣再管其他。
“刺!”
一声军令传来,藏在他身后的枪兵立刻便将长长的刺枪捅了出去。
与此同时,数名才逼到他身前四五步距离的清军发出一阵惨嚎,待那长枪缩回便似他手下的生猪一般直往地上瘫去。
周显才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只是早前他所遇到的敌人不是与他一般沉着冷静,便是满脸恐惧。
可现在他面前的这些敌兵却与早前皆不相同,那已然扭曲的五官之上除了浓浓的疯狂之外竟就再看不到其他神色。
若是黄蜚在此,当对这疯狂颇为熟悉。
那是在严苛军法和家人安危的逼迫下不得不行飞蛾之事后的绝望,亦是想在十死无生之中挣扎出一线生机的残勇。
“铛!”
“刺!”
周显才一盾挡开刺向身后的长枪,随后便用手中战刃劈歪攻向自己的兵器,而于此时又一声军令传出,随即一道由长矛组成的阵线直端端撞向前方清军,他所承受的压力顿时便减了大半。
临阵作战终不比擂台比斗,由前军精锐士卒所筑瓮城在一声声军令指引之下化为真正的杀戮机器,只用了十来个呼吸的功夫,那些毫无阵型可言的清军炮灰便已倒了数波。
若在寻常时节,一方严阵以待,一方却只凭血勇,这等对比之下冲进营中的清军当也距溃败不远。
可建州女真自努尔哈赤举兵以来便对控制阿哈苦心钻研,待到此时哪怕前扑乃是十死无生的结果,但一波波敌兵却还是红着眼扑了过来。
“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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