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转动之间,张士仪的目光便注视着明军之中的那微微骚动,待黄蜚的视线出现在明军阵列之前,他立时便跪在了地上。
“伯爷!末将行差一步终铸成大错,此番若不是天兵到来,末将怕是难以骗走鞑子监军,那天大的军情也没法传回啊!”
张士仪说得感天动地,似乎自己就是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关二爷,再配上那“天大的军情”,常冠林立时便打起了精神。
只是
“既有重大军情,直接说来便是,至于你的死活自有陛下发落却非我等能够做主的。”
黄蜚语气冷淡、神态漠然,明显不曾被张士仪的言语打动。
毛文龙死后,东江镇的内斗酷烈到了极点,好端端一个钉在辽东的钉子便也在数年之后烟消云散。
他在这样的环境里磨炼而出,自不是会被三两句言语打动。
对于这等叛逆之徒的言语,当也存着几分警惕。
见他这般模样,张士仪心知小命暂且保住,但他也晓得若不给出点实货,大抵难以得到明皇的赦免,随即不假思量便做出了回应。
“伯爷说的是,末将自是罪孽深重、百死难赎,但淮东诸般防御皆在罪将脑中,若不能将其交予陛下,罪将便是到了地下也难瞑目啊!”
“哼!你当这点破墙烂瓦能阻得住王师吗?”
张士仪的心眼终使错了地方,若他顺着黄蜚的话语放弃抵抗,对方说不得还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替他禀报一二,可现在他竟把沿江布置作为威胁,黄蜚的言辞自也不留多少情面。
说到底,此番北伐明军虽不曾调集人马,但就火力而言却是远胜早前任何一仗。
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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