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钱办你们的事。”
“明白,明白,我等都是见过早前模样的,那些荷兰人专横残暴,若不是陛下遣军将其击败,我等又怎能将货物运出大明?”
“是啊,家父便是在海上遇了荷兰人才落下了病根,我自然晓得关长所说的道理。”
“我等都多盯着些,要是发现谁挖大家的墙角,都不需朝廷出面,咱们自己就能将其料理了!”
席间众人的表态真可谓慷慨激昂,可坐在上首的杜琛却还是一脸平淡。
他是什么人?
怎可能相信这等鬼话?
“第二,不管你们信不信,本官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若你们真以为本官会冒险帮你们偷逃关税,那却是大错特错了。”
也不知是杜琛的话语太过直白,还是内里的含义戳中了在场诸人的心思,待这话音落下之后,席间气氛却是滞了一滞。
面对这样的场景,身为攒局之人的温老爷自得主动站出来化解尴尬,可他心中却难免对这些人家生了些鄙夷。
这也难怪。
在面对皇权和武将时,文官们便可被视作一体,但当内部倾轧之时,文官们却又是一个个的派系。
这样的道理放在世家大族身上也是一般,江浙的看不上湖广的,湖广的又鄙视西南的,而在江浙内部又划成了不同的派系,主打一个没有敌人盟友便是最大的敌人。
便拿此时来说,他温家位在华亭乃是正儿八经的耕读传家,而席间的这些人都来自浙南丘陵地带,论及根本却是靠着商贾之事才有了今日成色。
若换做年轻时,温老爷自会似平原上的那些人一般对这些山里来的不屑一顾,同座一席更是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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