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眼色的,自不会在这般时节久留宫中,待见朱慈烺再无旁的事情,他便躬身退去,新郎官则回到了柔仪殿内。
按着常理来讲,皇后寝宫当为坤宁宫,但邹太后毕竟还活着,若让人家搬走总有些过河拆桥的意思,所以徐绍月这個皇后的住所便定在了柔仪殿中。
片刻之后,朱慈烺的身影出现在了柔仪殿中,宫女、内官自是躬身迎驾,他待朝那房门紧闭的次间看了一眼便示意众人退出殿外,其后才迈步往内里走去。
此时交杯酒已然下肚,诸般流程也已走完,若不是王福平前来打扰,说不得帝后二人早都梳洗就寝。
可这等事情总也讲究个循序渐进,老祖宗们定下的那般流程本就是为了拉近新人之间的距离,不使这洞房烛之夜白白流逝。
现在流程都已走完,最后一步却未能如常进行,朱慈烺方一入内气氛便略略尴尬了起来。
“今日还往外面跑的怕也只有我一个了。”
朱慈烺一面说着,一面便将门合了起来,随后他又朝婚床跟前走了两步,徐绍月却似才反应过来一般:“陛下身负大明江山,自与寻常不同。”
按他的本意只是相对徐绍月略表歉意罢了,可谁曾想对方竟就直挺挺地来了这么一句,好似坐在婚床上的是个老学究一般。
对此,他也是有些无奈,但这般场面女娃本就紧张,更何况中间又生了那么个枝节,徐绍月拘束一些却也在情理之间。
面对这等情形,朱慈烺自得设法缓解,随后他一屁股坐到婚床一侧,待徐绍月也坐下之后便将王福平所报讲了出来。
站在他的角度,鞑子在组建出一支合格的水师之前根本没可能出兵南侵,这般行动大抵也只是因他拒绝何谈而生出的应激反应罢了。
可却忘了一件事,徐绍月毕竟不是朝廷的阁老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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