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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着所在场合的关系,弗雷曼并没有将心中怒火肆无忌惮地散发出来,可井伊直孝看着那信函在对方手中逐渐变成一团,他也多少也能体会那无能狂怒。
按着将军原本的打算,将大明引入日本一方面是为了平衡荷兰,另一方面是为了将海贸之利逐渐归到幕府手中。
可谁能想到,船坚炮利的荷兰人竟怂得如此干脆。
面对大明的水师,除了这个弗雷曼之外便再无一人敢有所动作。
此等欺软怕硬之徒,却白白占了这么多年的好处,便是井伊直孝与弗雷曼多少有些私交却也不由心生厌烦。
“弗雷曼,事已至此,请回吧。”
“大人!这一定是搞错了!公司在巴达维亚还有七八艘主力战舰,如果不够还可以从本土.”
“不要失礼!”
弗雷曼的歇息底里随着一声厉喝而停了下来,待他愣愣地看向主位,井伊直孝却已面沉如水。
“如果荷兰有能力与大明对抗,那便请拿出实证,如若不然,还请珍惜你我之间的情分,拜托了!”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弗雷曼自也没胆子再行纠缠,随后他在府中武士的引领下退出了厅堂,井伊直孝却长长叹了口气。
两虎相争的盘算既已落空,对大明开出的条件自也只有兑现一途。
所幸大明皇帝既没有提过什么礼不礼法,也没有再表现出与京都接触的心思,就算内里最苛刻的条件也只是不干涉大明海贸集团的往来而已。
至于赔偿些银钱的事情
只要幕府能将海贸之权从萨摩和平户那里夺回,这一点点银钱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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