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使者的话语方才传出,沙定洲便在一旁阴阳怪气了起来,而在听到两人对话之后,孟琏土司却毫无反应,竟似是中了魔障一般。
他现在确实已懊悔到一百一上,说是中了魔障却也半点都不为过。
归到根里他是因意外落到头上的“机遇”而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可自家的实力与外部的环境又不支持他这心思的实现。
待到现实向他展露冰山一角之后,他又因落空的欲望和即将到来的危局而患得患失,细论起来却还不如沙定洲这种枭雄。
“公爷,你给我漏句实话,你起兵时所说的那些全都是真吗?”
“那是自然,朝廷传给沐天波的邸报虽也断了几月,但鞑子杀过长江的事却是千真万确。”
沙定洲的话音方才落下,孟琏土司便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了现在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朝廷被鞑子打得多惨是从沙定洲嘴里听来的,朝廷把鞑子打得多惨却是从皇帝嘴里听来的。
这两种说法没有一个是从可信的渠道得来,他这么折腾了半天却都是跟着别人的指挥动弹。
“你说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皇帝并没有打赢鞑子,他其实是被鞑子打得无路可走才逃到了云南。”
待听孟琏土司之言,沙定洲的第一反应便是想哈哈大笑。
他很清楚,现在的孟琏土司和先前的自己乃是同一个状态,说得直白一些就是还不能接受现实罢了。
姑且不论“阿济格授首”的事是真是假,但多铎被打回江北却是从邸报上得来。
更何况,那些火铳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哪怕算不得当世强军却也非寻常队伍,若鞑子能将拥有这等人马的队伍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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