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双肩不断颤抖,他终还是没有上前搀扶,而是借着说了下去。
“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你在广西一面稳定局势一面还要筹措军需,若还要你探清周遭各省的情况却是强人所难了。”
朱慈烺这番话并非笼络人心,实乃想清楚其中内情之后的肺腑之言。
前一阵子广州城破,不但折了大将重臣,还让攒了许久的粮草被付之一炬。
此等情形之下,广西周遭全都陷入了战乱之中,哪怕其地土司与云南略有不同,但谁还没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心思?
广西能够还如先前一般安稳,且还能支援周边,瞿式耜这个广西巡抚的功劳又岂是能够忽略的?
“陛下,罪臣已.已酿下大祸,惟.”
“行了,起来吧,朕也没料到沙定洲会想出这等计策,难道朕也要领罪吗?”
“罪臣不敢,罪臣不敢。”
“好了,起来吧,莫不是还要朕来扶你?”
话说到这般份上,瞿式耜又往地上重重叩了三下才依命起身,而朱慈烺在看到其眼眶发红、泪痕未干之后便直接转身入内,也算是给了这封疆大吏整理仪容机会。
片刻之后,朱慈烺于正堂坐定,待瞿、向二人入内之后他才又说了起来。
“朕已调张安、赵印选入滇平叛,他们到达之前你便多探探云南情形。”
“臣谨遵陛下旨意。”
到了这会,瞿式耜的情绪已然稳定了下来。
若不看他脸上,仅只听话音的话却也想不到前一刻这位大明的封疆大吏还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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