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明皇不擅机变,并没有想明白里面的关窍?
念头才生,金声桓心中立时便定了一定,其后他又整了整言辞,待到调整好情绪之后便又拜在了地上。
“陛下英明神武,便是多铎、阿济格这等沙场宿将也难挡天兵片刻,只是赣州一战的消息已经传开,清廷必然已在调集兵马,若在南昌耽搁太长时间湖北这边却还得再费些周折,届时.”
“谁说朕要拿湖北的?”
话音落下,不单金声桓一脸惊讶,便连帐中诸将也都毫不顾礼数的直接看向了自家皇帝。
若换成朱慈烺先前那几个,说不得此时便会有人站出来劝谏,可他一路战胜强敌,早就在各将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英明形象。
由此,帐中诸人哪怕万分不解,但最终也只是微微张了张嘴巴便静静等着自家陛下后面的解释。
“湖北、两淮的水道虽不似江南那般多能通航,但也远比北方适于战船作战,有这般地利自要让鞑子再尝尝水师的厉害,朕又怎能让其轻易退出此地?”
啪!
话音落下,也不知自何处传来一阵硬物碰撞之声,显然是某人因朱慈烺这一言而惊得君前失了仪态。
他们想过自家陛下会给出何等理由,但却没有一人能想到会是这一条。
陛下这是要把鞑子耗死在湖北两淮啊。
心念及此,胡茂祯于不经意间扫了眼瘫在地上的金声桓,紧接着却不由生出一阵庆幸。
“金卿,莫不是身体有恙?”
“陛陛下,罪罪臣无事,罪臣只是.”
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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