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老莽的肋巴扇,骂骂咧咧地说:“憋回去,你爹我还没死呢,少他妈的在这哭丧!”
老莽抽抽搭搭,既像哭,又像笑,反反复复地念叨着:“整死我吧……整死我吧……”
“你说啥?”老哨子把耳朵贴上去,笑呵呵地说,“我耳朵背,听不清,你再大点声!”
“各位兄弟,行行好,给我个痛快,整死我吧……”
“谁他妈是你兄弟,叫声爹听听!”
老莽像只茧蛹似的,靠在树上来回蛄蛹,酝酿片刻,终于放声喊道:“爹,求求你们了……杀人不过头点地……给儿子个痛快吧!”
众胡匪又是一阵哄然大笑,占了便宜,却不办事儿。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何况只是区区一个投了“讨奉军”的胡匪?
老莽尊严丧尽,如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李正眼里显出不屑,沉声追问:“老莽,说实话,服不服?”
“服了,服了!”老莽上气不接下气,魔怔似地再三强调,“我真没撒谎,高仕傧和卢永贵就在珲春,整死我吧……”
李正撇撇嘴,上下打量几眼,忽然凑得很近,在老莽的耳边冷冷笑道:“我知道你根本没服,你只是怕了,对不对?”
老莽浑身打了个寒颤,惊恐地看向李正,连连摇头:“不对不对,我服了,我真服了……李当家的,我真服了……”
因为太过恐惧,他的声音只停在喉咙里,如同一扇破旧的门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
李正不予理会,后退两步,最后上下打量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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