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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艺人的姿态,身上的小褂早已湿透,热汗把衣衫捉在了皮肉上,嘴里是唾沫横飞,牙齿正咯咯作响,因为太累,脚步就有些虚浮;因为缺氧,面色又微微泛白;嗓子哑了,两只眼也被汗水杀得睁不开,整个人恍恍惚惚,哆哆嗦嗦,竟有些不像自己了,手中的三节板也越来越乱,忽然咧起嘴角,嘻嘻一笑,续上精神头,便又咿咿呀呀地唱念起来:
“观正东,震为雷,老猿成精头顶着盔,身上带着一件小红袄啊,显尽神通你命西归,我说命西归呀……”
此时此刻,场下血肉横飞,“阎王李”正同“讨奉军”杀得正盛,谁也没有闲心去理会这般做戏的胡言乱语。
却见一个胡匪壮汉,扬鞭提枪,跑了许久,才追上一个老莽的手下,斜了身形,将枪尖的刺刀往前一送,立时穿了个透心凉,紧接着又顺势补了一枪。回过身,却发现自己方才追得太远,生怕捞不到功劳,于是又急忙往回奔去。
台上的艺人视若无睹,步态扭捏做作,旋即接着又哭又笑地唱下去:
“观正南,离为火,蝎子成精没人敢惹,毒钩一摆就要人的命啊,大罗金仙他也难躲,我说也难躲呀……”
忽又见,老哨子策马冲进凉棚,还没等砍人,就见那马高抬前蹄,叮叮咣咣,一连掀翻了五六张圆桌,捎带脚顺势把一名“讨奉军”踩了个半死,正想往外冲杀,却被桌椅板凳绊得迈不开马腿。
于此同时,台上那艺人竟又换了副悲腔悲调,语态也随之变得如怨如诉,如叹如恨,便唱道:
“观正西,兑为泽,虾米成精换了身白,眼前灰茫茫的一片雾啊,塌天暴雨就降下来,我说降下来呀……”
只见孙向阳暴喝一声,绕到联庄会门前,横刀立马,截杀“讨奉军”溃兵逃将,锵锵锵,几下刀砍,连杀了三五个人,却不知穷寇莫追,“讨奉军”被杀急了,翻过来同他厮杀,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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