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赵国砚猛失重心,身子向后一仰,就觉得仿佛天倾地陷一般,周围顿时发出一连串儿的脆响。
缓过神来,竟发现半截儿身子已经埋进土里,仔细一看,又不是土,而是久经风干腐化的落叶,不知积攒了多少年,一碰就掉渣儿,而且不止有桦树叶,用手往屁股底下一摸,尖尖的,竟还铺了一层松针叶。
这才猛然醒悟,自身所在之处,绝非老天爷的造就。
回身一看,原来那两棵桦树后头,有一处陡坡,不知被什么野兽挖空了,留着猫冬。两棵桦树仍在生长,但这巢穴大概已经荒废多年了,历经雨雪侵蚀,已经不太规整,谈不上是个洞,更像是个坑,人陷进去,半屈着腿,似卧非卧,落叶漫过胸口,脑袋正好藏在树根底下,要不是情况危急,现在就可以睡觉了。
“什么动静,都听见了吧?”
“有动静么,别咋咋呼呼的吓唬人啊!”
“放屁,我听得真真的,就在那边……也好像是那边。”
“行了行了,都别吵吵了,我过去看看,你俩搁后头掩护我,帮我盯着点两边的林子……”
黑暗中,有脚步声渐渐逼近,慢吞吞的,走得极为小心。
赵国砚和海潮山相视一眼,都不再动,只是默默地把枪抬到胸前,枪口朝天,向上翻着眼皮,紧紧盯着桦树周围的动静。
“二麻,你他妈快点行不行,咋的,怂了?”
“催鸡毛,好好帮你爹盯着两边儿,我要是出了岔子,你妈就成寡妇了。”
骂声就在头顶,赵国砚和海潮山静静躺着,屏住呼吸,如同两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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