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天,却只看见一片斑驳的深蓝,树叶都是黑的,看了一会儿,就渐渐觉得天旋地转。
他停下来,还能勉强歇一歇,待会儿继续赶路;海潮山一停,却当即“扑通”走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了。
赵国砚环顾四周,实在没发现适合藏身的地方,便只好蹲下来,说:“再挺挺,换个地方再歇!”
海潮山摇了摇头,连手都抬不起来,喘了半晌儿,才说:“走不动了,真走不动了……”说着,又笑了笑自嘲,“人不服老不行啊,真不行……”
赵国砚压根儿没听,蹲下身子,两眼紧紧盯着来时的方向,追兵的喧嚣声正在渐渐逼近。
他推了推海潮山,忙说:“来不及了,快走。”
海潮山靠在树干上,静了片刻,突然强行振作精神,抄起步枪,却没有站起来,而是说:“算了,你先走吧,我留下来给你打个掩护,他们没准找不到我。”
赵国砚一怔,回身看了看幽深的树林,竟有些晕头转向,苦道:“我往哪走啊?”
海潮山喘得厉害,只用下巴指了个方向,说:“朝着那棵老松树,一直往前走,下了坡,就是我上次打着野兔的地方,咱在那边生过火,去了就能看见,只不过来的时候,是面朝北边儿,从这边下去,是面朝西南,别转向了……”
愣愣地听完,赵国砚二话不说,立马叨住海潮山的手腕,旋即肩膀一斜,把脖子伸到海潮山腋下,双腿一紧,脚下蹬地,竟硬生生地把这奔五的壮汉给架了起来:
“要走一起走,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不管。”
海潮山神情一呆,倒不是被这话所感动,而是惊叹于此时此刻,赵国砚竟然还有这般蛮力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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