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人都已经交出去了,那帮胡子怎么还没撤呀,不是反悔了吧?”
胡匪就屯扎在联庄会不远处,几处篝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虽说碉楼没有受到攻击,但只要胡匪还在,父老乡亲全都不敢阖眼。
“不要慌,不要怕,咱这碉楼不是还好好的么!”
沈老爷嘴上安慰着众人,实际心里却比谁都慌。
老爷子上了年岁以后,就不大管事了,很少再去县城,对时局的变化,也只能依赖幺儿的转述,见地自然不比当年。
他对江连横的了解,也始终滞固在几年前的耳闻,知道那是奉天的权贵财主,很有些人脉,但对江家如今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却是一知半解,全凭臆想。交出江连横是迫不得已,毕竟门外两百来号胡匪,万一冷不防拉出两门山炮,小县城都打得下来,何况是他这座碉楼?
退一步讲,就算他要作保,乡亲们也未必同意。
方才江连横一离开联庄会,老爷子就立马开始绞尽脑汁,预备借口,寻思着日后如果有人追问,该怎么搪塞过去,撇清关系。
为此,他甚至隐隐期望着江连横等人被胡匪杀死。
人没了,便死无对证。
除非那帮胡匪被捕,并认栽招供,否则江连横到底是怎么被掳走的,就全凭沈家店的一面之词,但证人太多,似乎又不太现实。
沈老爷一时也没了主意,从窗边向后退了两步,急问左右:“志晔呢,看没看见志晔在哪?”
大少奶奶从人群中挤出来,指了指走廊侧梯:“爹,志晔他们下楼去了。”
沈老爷知道这话的意思,不由得咒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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