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带着个小孩儿,话也不多,跟沈志晔貌合神离,看不出半点亲近,若有,岂能分房而睡?
总而言之,这一大家子都怪怪的,聚在一起时,不见欢声笑语,气氛反倒有些压抑。
唯独沈老爷还算健谈。
“江老板,昨儿晚上睡得还好?不择床吧?”
“挺好,挺好!”
江连横笑着说:“沈老爷太客气了,人要是累了,沾枕头就着,哪还顾得上择床呀!”
“累就多多休息!”沈老爷忙说,“少时不知养生,老了难免一身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体才是本钱。江老板操持这么大的生意,绝不能意气用事,凡事还得斟酌掂量,切莫因小失大呀!”
老爷子话里有话,显然就是不想让江家继续追查下去。
江连横不愿搭茬儿,自顾自地吃完了早饭。
随后,沈老爷也果真如昨晚料想那般,领着江连横四处参观碉楼内部。
时而走到画像前,谈起祖上的光辉岁月;时而走到观景台上,介绍起老爷岭的风俗物产;时而行至庄园庭中,忆起当年修筑碉楼时的盛况,以及抵御匪患的战绩——就是不聊劫货的事儿。
这原本也不算奇怪。
毕竟,沈家已经得到了赔偿。
而且,正如沈老爷所言,他根本不指望卖粮食挣钱。
地主家的大头儿收益,永远都是放租、放贷,趁着小灾小荒,利滚利,兼并土地才是挣钱的营生。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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