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挂着的钱袋子,意思再明显不过。
里正叹了气,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
胡兴旺见家里人干仗的劲头十足,他瞬间也有了底气,高声道:“里正,我表哥是县丞,这点你清不清楚?”
胡大海眉毛一挑,哈哈笑道:“不瞒里正,昨儿个我们全家就在县丞府上做客。你若知好歹,就该知道怎么做了。”
里正此刻的举动,让颜芙凝看得眉头直皱:“田契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盖了衙门的官印,大红官印总认得吧?里正作为一里之长,对官印更是清楚了。”
她缓缓说着,看向胡家人:“再说了,你们胡家自个有地,又种了我家的地,心里难道不清楚?”
被她这么一提醒,里正挺了挺背脊:“对,田契我已看过,是官府出具,拥有者确系傅婉娘。”
胡家与县丞是亲戚,不假。
这两家好些年头不来往了,就算再来往,有多少真情分?
而眼前的傅辞翊据说是县丞之侄。
傅婉娘一家住到乡下的缘故是什么,他不清楚。但他们与县丞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十多年,关系总好些。
这么一对比,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再则,盖了州府官印的田契,那可比盖县衙官印来得更具权威。
里正都这么说了,对方又有田契在,胡家人无话可说,一个个安分下来,安静如鸡。
片刻后,傅氏拍着大腿嚷道:“田里咱们已经种下的庄稼,怎么办?”
胡大海看了老婆子一眼,目光转向里正:“等这批庄稼收成了,再把田地还给他们,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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