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还有点恶心。
你沉默下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的术式再开一会儿。”禅院直哉安静了片刻忽然道。
“不开,累死了。”你瞥他一眼,心想大家不都一样腰酸背痛。用咒术削弱疲惫感说到底只是饮鸩止渴,咒力耗尽后反噬上来的是成倍的酸楚。而你作为耗尽咒力的操控者?只会比他更累。
好歹现在是坐着?,总比白天在神社?罚站来得好。
……
食物说不上好吃,精致、清淡、赏心悦目,和?今晚主位上的新郎新娘一样属于观赏范畴。
胃里空荡荡的,你只喝了几口清酒就有些醺醺然。或许是宴客厅太长门又太远,坐在中央尽头?望向两侧黑压压的人群时无端生出一股荒诞感。与你而言今日?的婚礼可以算作过场表演,这也是你坚持从简的另一个原因:太过隆重?反而显得像是在耍猴戏。
禅院具一郎就是那个时候踏进的宴厅。
这位看起来并不年轻的老人声音洪亮而平稳。他先?是作为禅院家的长老感谢了今夜到访的宾客,而后就接下来的仪式做了简单的说明:这是唯有历代禅院家主成婚时才?会举行的仪式——出席的宾客以崭新洁净的刀刃献上指尖的三滴血液,象征着?两方家族对这桩婚姻的承认与敬重?,亦暗示了这场联姻以血为盟、牢不可破。
两列侍女在他说话的同时款款而入,端上来的托盘里放着?一盏浅浅的陶碟和?一枚尖刃小刀。
门外又端进一盆红玉珊瑚树,流光溢彩数尺来高,一看就价值不菲。你忍不住戳了戳禅院直哉:“这也是你们家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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