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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元没吭声,也没表态,神色自若,如同在听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见状,李玉成也便继续说道:
“但作为一个人,父亲有着自己的理想,而他也已为了这个理想奋斗了一生。”
“但这份责任与理想之间却是完全冲突的,所以父亲他陷入了犹豫。”
许元微微一笑:
“这种说法很新颖。”
“对吧,当初孤也是这个态度,父皇那等人物怎会陷入如此幼稚的犹豫。”
李玉成深表赞同,但随即的话语却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复杂,似是嫉妒,又似是可惜:
“但筠庆那小子从小便最懂父皇,尚在宫中之时,他每每闯了祸,都能利用父皇的心思逃脱惩戒。”
许元依旧没有正面表态,而是笑着调侃:
“你们皇子中肖父之人不是李诏渊么?”
“肖父与懂父似乎是两回事,你们相府那位长公子难道很懂剑圣?”
李玉成平缓的含笑反问,摇了摇头后,轻叹:
“这一次,孤觉得筠庆他也是对的。
“因为他说,父皇将清焰她诏回宫中便是他犹豫的最好证明。”
说话间,二人已然走出林荫。
一条自山巅涌下的小河出现在眼前,沿着河谷平缓流淌着,波光潋滟,反射着月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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