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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女儿说起“天底下哪有什么新鲜事”时的表情,萧羁心口便有些说不出的难受,比起真正经历了王朝变换历史轮转的他们,年幼的本该不谙世事的女儿更像是一位历史的亲历者,清醒的看着王朝更替,看着历史轮回。
清醒才痛苦。
而他痛女儿所痛。
萧锦安年纪小,也是最压不住脾气的,他当即将公文拍在桌上,骂了一声“该死”便要离开,却被萧去疾一把拽住。
自幼生病的弱兄长,清瘦的骨节分明的一双手,却有着出人意料的力量,小将军被他拽着,竟半点也没挣开。
“安,冷静些。”
萧去疾说罢,松开了手,又看向萧羁,他缓缓说道:“商人逐利,晏儿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家国大义,在他们心中还没有一次买卖所攫取的利益重要,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他们做得太过,仗着晏儿年幼宽容便以为她好欺负,从而打压百姓,侵占土地,妄图坐大坐强,架空天下,便是罪大恶极了。”
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最后被五马分尸了。
萧锦安立即道:“那就重复一次旧朝的酷刑好了。”
萧羁并未开口,而是看着钟行,钟行立即道:“这些大商人背后,无一不是豪强世家在撑腰,而世族豪强的肆意扩张,则是官府的放纵甚至是支持,是官吏的腐败与懦弱,也是律法的不足与软弱,而这一切的软弱与放纵,最终导致了商人们的无法无天……”
“那就都杀了好了!”
萧锦安说。
反正都是一些该死的家伙。被打断了,钟行并未生气,反而叹息起来,“杀人容易,杀住这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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