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在前,那你是一片痴心等着那公子喽?莫要我揭出你的羞臊来,我与你在一起这几年,你不知说了多少遍视我为夫,还求我赎你出去,说出去了做我的妾也好,外室也好,只是想一心服侍我,怎的?这些话都是诓骗我?还是想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这些话?”
众人见孙绍祖说的也有道理,这事恐怕不能只听柏启香一面之词。又觉这事儿不是自家之事,今日不过是来玩乐,也不想管这些烂事,只是暗自提醒着自己,像这种勾栏之人,还是莫要瓜葛上为好。
孙绍祖道:“柏姑娘莫不是把当年对我说过的那些浓情蜜意都忘了吧,你一面与我山盟海誓,一面与别人勾三搭四,如今不知找到哪个剩王八接了你去,就跑到这里喊屈,我自认这几年在你身上花的银钱不少,你不感恩也就算了,还来这里编排我,人常道婊子无情无意,果是如此。”
柏启香听到此处,自觉五雷轰顶,但她马上静下来,苦笑道:“婊子无情,说得好,说的好…可是,我们敢有情吗,你们是来去自由的大老爷,今日有情来了,明日有了新人就走了,我们纵是有情,最终还不是害了自己,徒增眼泪罢了,我是对你山盟海誓,说的也不是假话,若你赎我出去,我自是一心待你,自打我入了青楼卖了红铺,最大的心愿就是从良,若是老天可怜见能许我一人白头偕老,我折寿十年二十年又如何。”
众人听她此言,也是情有可原。
柏启香说出多年积怨,索性放开了说,今日纵是没结果,说出了这些话,明日死了又何妨,只听她道:“且不论客人们今日来明日走。这自古以来,良家女又何曾好过,只允许男子负了女子,女子若是负了男子就要背上骂名,男子有了妻不够,还要纳妾,纳了妾不够,还要有外室,有了外室,又要去寻花眠柳。而我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归宿,我们这些人,谁又是天生无情,不过是情这种东西是个奢侈物,要不起罢了。谁天生又想干这个,别说那些侯门千金,就是寻常家的姑娘,自有爹娘做媒,寻得良人嫁了,可我们哪有,若不趁着此时找个去处,迟早沦落到最下等的妓寨去,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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