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完錶以后,她都会坐在鐘錶行前挑望前方的景色,林叔叔说林弋淮住这的时候最喜欢坐在店门口沉思,一待就可以是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所以,她总想着高中时的林弋淮坐在这里都想着什么,是想念爸爸还是想着苏芩。
夕阳已沉沉落下,正当她准备起身回家,林弋淮的爷爷从鐘錶行步伐缓慢的走出来,梁盈之礼貌的打招呼,「爷爷好。」
爷爷露出和蔼的面容也朝梁盈之点头,「你好,来修錶呀?」
梁盈之露出手錶,「手錶没电了,来找叔叔换电池。」
爷爷转身拾起放在盆栽旁的浇花器,动作缓慢的走到水龙头盛水,然后走到盆栽前一盆盆的浇灌,在梁盈之的印象中,林弋淮的爷爷是待人冷漠的,因为林弋淮向她提起爷爷时,语气总是参杂着无奈与委屈。
梁盈之还记得林弋淮曾说过,爷爷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只因为他的妈妈是第三者,所以他也必须一辈子背负爸爸的死亡。
「爷爷那我先回家了,再见。」梁盈之倾着身细声向爷爷道别。
爷爷听见梁盈之的道别,驼着背转过身又露出微笑,「回家小心,记得回去别喝太多冰水,对胃不好,容易胃疼。」
虽然不太懂爷爷为何忽然这样叮嘱她,大概是基于长辈对子女的关心吧,梁盈之点点头。
???
梁盈之坚信绝对不是自己想太多,简悦祖确实一直在观察自己,就像方才她和张楷桀在讨论上午小考,简悦祖就频频往自己望来,但每当自己看过去,她就会迅即别过眼。
这举动让梁盈之越来越在意,但她又不敢向前询问,她其实对简悦祖也有些恐惧,光是她锐利的眼神就足以让她却步。
「盈之,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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