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请求罢黜苏良的监察御史里行之职,或外放,或让其入馆阁,他已没有资格再做一名台谏官!”王拱辰重重拱手。
“王中丞、钱正言,我朝言论自由,从不以言获罪,更何况苏良还是一名台谏官,他说一些关于朝廷新政的话语,就算是谤讪朝政了?”
此话,一下子将王拱辰和钱明逸问住了。
当朝言论开明。
汴京城瓦舍里的说书人曾指名道姓地辱骂夏竦和韩琦,都算无罪。
更不用说,一名台谏官发表意见了。
此罪名压根不成立。
王拱辰立即转移话头。
“官家,苏良谤讪朝政,乃是因他欲结私党,助他推崇的官员成为宰执,台谏官有此行为,已失了公允之心,理当重罚!”
结私党,可是大罪。
赵祯从上面缓缓走下来。
“苏良欲结私党?和谁结?范仲淹、富弼、欧阳修?”
“你可知,就在刚刚,苏良从八个方面,结合新政的实际事例揭露了当下新政存在的缺陷。他认为,新政过急过猛,理应停止!这是一名力挺改革派的官员能讲出来的话吗?”
赵祯的语气变得锋利起来。
“朕主张风闻言事,乃是欲防患于未然。但你们呢?罔顾事实,就用这么几张民间小报,便想将一位昨晚一夜未睡,研究新政之失的青年官员拽下马,你们吃饱喝足之后,就不能干一些正事吗?”
赵祯如此发脾气,非常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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