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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面庞森白,用朱砂涂上的双目和大嘴,鲜艳夺目,笑意僵硬,正幽幽悬在房梁上空随风缓动。
这本是颇诡异的一幕,但不少纸人身上都可见刀创火伤,缝缝补补,便是又透出来几分穷酸了……
中年文士从袖囊中小心拿出几张符纸,脸上闪过一丝肉痛之色,起指掐诀,将那几张符纸化作甲马,屋内纸人便也似得了号令般,纷纷骑上甲马,乘阴风穿墙出了门去。
中年文士见一匹甲马至少也是驮了五六个纸人,拥拥挤挤,嘴角不免一抽。
他似是想笑,又是无奈,最后只能摇头。
“阿父,我不明白……”
供桌上牌位颤动,屋中又是添出三道身影。
中年妇人面容姣好,素衣荆钗,左手牵着一个长相乖巧伶俐的女童。
而妇人右手处,则是个一身黑衣,眉宇间堆积着些郁气的少年。
方才出声者,也正是他。
屋中灯火明灭,堂前四人身影也是闪烁不定,似虚若实,一望便知并非生人……
“阿父在转修幽冥鬼道前可是紫府高功,我等那时在端明宫中出则渔弋山水,入则言咏属文,所见的不说什么金庭玉室,至少也是些明净宫墙,缘何今日便要缩在这阴暗陋室中,与狐鼠作伴?”
那黑衣少年环视一圈,心下凄然,终是忍耐不住,低声开口:
“还有这些鬼物阴兵,竟敢如此咄咄逼人吗!半月前才收过的香火税,今日又来?那头鸦鬼真以为自己傍上高枝,可以永做四权仙城主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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