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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前身寡母服食的丹丸,并无延生养命的功用,它只是将衰竭的生气强自提起,固住一时,至于事后的亏损如何,却不在考量之内了。
此事终究还是传至了玄真派,陈珩前身哀哀欲绝,百念俱灰。
也正是自那个时候起,他便被人用神念日夜监看照顾,身边再无锋锐之物,连束发的簪子都要磨去了尖端才肯叫人送来。
就这样,前身如鸟雀般又被豢养了三年。
期间晏蓁为博他一笑,百般讨好,知他少时精于音乐,曾遍访名师。
便遂在派中大兴土木,凿石开山,营造殿宇宫阁,楼宇金阙,取名为乐善房。
待得乐善房一修成,就从周围数国大肆征昭乐师,补入乐善房,以供与陈珩前身唱和。
可纵是晏蓁费尽心机,前身性情仍是愈发孤僻冷硬,目光深寒如潭,叫人对上那双眸子都不觉心底发憷。
这样的日子。
直到不久前,西海散修徐愢一剑斩了晏蓁才得以结束。
那一天,前身只听见一声如雷轰的剑音,茫茫大光充塞了眼前一切,一时竟不能视物,皮肤痛疼欲裂,双目更是有如针扎。
等到再勉强睁开眼时,那道令前身恨不得食肉寝皮的纤弱背影已然身首异处,玉靥上仍残存着不可思议之色,她眼底的残光叫人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事后,晏飞臣嚎啕涕泣,迁怒于当时随侍的道人,把他们尽数打进了水牢圈禁折磨。
陈珩前身虽侥幸没被徐愢那一剑斩杀当场,却仍是不甚被剑光中的寒斗真炁侵入了脏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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