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意识到位置和形态截然不同,找不到合适的参照物。
环顾周围,出发前寄予希望的灯塔没能创造奇迹。或许他们被卷到了湖泊更深处,远远超出引导可及范围。
船上的东西全湿透了,腰以下部分浸泡在水里。没有完全固定的补给、器械都留给了湖水,剩下的也大多泡了好些时间,这种情况不用指望一层皮纸能起到密封袋作用。
最让人额头冒汗的是那把弩。冲击到来时,失去意识控制的手指扣下了击发扳机,箭矢直接打穿叠放的两层包裹,钉进船底,半根没入其中。
燃料丢失过半,装油罐的网袋之一被晃了出去,与船身撞击,现在里面碎得不成样子。
火把束,或者现在应该叫成堆湿木棍,利用价值存疑。油灯倒是还有备用的,问题在于如何重新引火。
他们迷失在了这片黑暗水域,补给告急,精神和躯体饱受折磨。
更糟糕的还不止于此,队伍里一直以来的“先知”角色看起来状态比其他人都差。
痛苦好像没有随时间和距离的拉长在他身上减弱,相反的,他的状况像被空气活埋了,试图从环境中攫取什么赖以维系生存的东西,但一无所获。
能看到裂隙那一边游动的大量发光生物,主动地向这条死亡之线撞来,多数被分割解离,极少数从裂隙较宽处以舍弃大部分身体为代价,随水流进入现世,但也难逃成为湖床新成分的结局。
对总体来说微不足道的生物质补充无法缓和它的痛苦,它仍在沸腾,寻找着宣泄口。
意识到它存在时,反向的关注也同时建立了。
概念性的痛苦顺着建立的联系涌来,投射入每个对其产生认知的意识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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