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浪后发先至,畅通无阻地从身体中穿过,拉扯着脏器随其频率振动,几欲脱离包膜系带的控制加入其中。
感知较为敏锐的人或许会察觉一丝隐秘的愁绪,近似远行时回望身后渐远的故土,对陌生环境的排斥涌上心头,但立刻被激烈的生理不适淹没了。
而在短暂接触中,精神感官在“湖床”中触及了与自身性质类似的东西。
极巨大的体量和接近深层的惨淡色调使它能真切地被轻易发觉。
但不同于菌灵和样本精神体那样初具雏形的状态,“它”、或者说“它们”的状态极为成熟,与正被拉入深层的人类别无二致,形态却杂乱无章,像被揉在一起又无法完全融合的泥塑,堆积成了造型怪诞的黏土丘陵。
纯粹压抑的痛苦在其中流淌,将庞大的体量和质量调动起来,激活天体残骸所筑柱体中携带的本能,往其来源靠拢。
精神感官所认知的世界像迅速老化的墙皮般晦暗,“色彩”在流失,朝着几乎一致、但底色单调匮乏的环境靠拢,两个异色的图层被捏到一起、不太均匀地互相融合掺杂。
但还不够,体量是优势也是累赘,凭这些始终无法突破最后的阈值、彻底冲垮层面间的壁垒。
所以它依旧困顿于此,持续着永无止尽的痛苦挣扎与尝试,对回归深层的本能渴望与痛苦已经纠结成了一种近乎实质性的概念,在这个庞大至极的精神体中滚沸,并传达至作为构造主体的月骸上。
最终,在不同深度间穿梭的权限,以被扭曲的尖锐形式表现出来。
肉眼可见的细长裂隙放射而出,如透明长须鞭笞空间,汹涌水流从中迸射而出,夹杂着被切断的荧光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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