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一款可吸收线来处理无法拆线情况的重要性。
检查确认无活动性出血后,克拉夫特开始关闭缝合伤口。几经犹豫后,他还是在留置了一根银制小管,斜放入切口内,用缝合线多绕了两圈,固定在头皮上。
它本应该是新实验器材的一部分,在部分不需要透明度的地方替代过于易碎的玻璃管,但克拉夫特意外地发现,除了不够软外,这管子居然很适合当引流管使。
这么大的伤口内难免还会有渗血渗液,为了防止积聚,有必要放根管子引导出来。
通常引流管会是橡胶或者什么高分子材料制成的软管,连接负压袋,但条件有限,只能凑活了。
这就显得画风比较奇异,完成缝合的病人脑袋像插了根银吸管的棒球。
最后给病人脑袋缠上几层牢而不紧、松而不垮的包扎,一台波折的手术终于落下帷幕。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这位病人会躺在诊所的独立病房里接受至少半个月的特殊监护。不必计较性价比,他活下来就是最有效益的事。
推出手术室前,克拉夫特最后一次翻开患者眼睑,垂直向下的眼球震颤仍不时出现,他的意识还在永恒的死亡之海边缘游荡,被深层的潮汐拨动着。
“接下来呢?”
“让他安静躺着,别随便乱动,拿个小瓶子接管里流出来的液体,我要知道每天的量。”克拉夫特知道在这能做的事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病人的命运将交到他自己和概率手中。
不得不说医生都是沾点玄学的,毕竟医学远没有穷尽生命的奥秘,临床体验总在“这都能行?”和“这都不行?”之间摇摆不定。
把患者送进病房,他逛了圈剩余还在昏迷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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