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眼球震颤

向追踪闪过的景物。

“怎么可能？”克拉夫特听到了自己的咕哝声，没有人回答他的自言自语，“没道理啊。”

结合异常的地震，几乎可以立即联系到深层影响可能。可这里都不是有明确接触病史的病人，凭什么那么快就进展到了下坠感？

这种不需要媒介的影响，只会在两者间足够接近时才会发生。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解释，深昏迷病人一致垂直向上的眼球震颤，实际上反映了他们对自己位置变化的认知。

最好是猜想的方向错了。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一个非神经专科的医生、凭着一些课本知识的解读，终究是主观武断的。

想象坐在行驶的火车上，眼球追踪着每一棵被抛到后方的行道树又不断回正，导致了看起来像在震颤抖动，而且转向震颤的方向是和身体运动方向刚好相反的。

在那轻微的眼球震颤中，他似乎窥见了某种不可思议事物接近的预兆，虽未抵达，其行进的余波已穿透空间阻隔，在精神世界中拨动陷入深昏迷中的意识。

【身体在下落】

“真是见了鬼了。”

在加速运动时，眼前的景物以远超平时的速度闪过，为了适应这种情况，视觉系统会自发地出现调整、试图抵消运动带来的影响。

线索指向了很不妙的方向，像在狩猎时洋洋得意地循着发现的蛛丝马迹穿过迷雾，眼前浮现的不是麋鹿或野猪，而是林中漫步的诡状殊形之物。

现在要做的不是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处理病人，以后再问问他们还记不记得在死亡边缘时感知到过什么——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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