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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睁开眼睛后就完全消失了,完美地印证了一切就是梦境,
在地上躺了一会,他扫开身边的杯子碎片,并在这个过程中摸到了被打湿的散落纸张。
晕开的字迹写着还有印象的内容:诊所近日添加了一种新药。
反酸感和对文书的担忧迫使他尽快支起上半身,顶着尚未褪去()
的眩晕把其余纸张救出水渍,在干处分别晾开。
额头上残留着粗糙的压痕,结合手臂的酸麻,他应该是趴在桌面上睡着了,并且做了个有生以来最糟糕的梦,糟糕到惊醒时仍奋力挣扎,连人带椅子地倒在地上。
“笃笃!”
指节与木质接触的声音,规律地在身后响起两次。
“进来吧,瓦丁,我还醒着。”几乎没经过考虑,准入许可就脱口而出。夜间到访只有两种情况,紧急事务、还有熟人,而这不急不缓的敲门声显然不是前者。
他已经做好瓦丁推门而入、嘲笑他是怎么从桌上睡到地上的准备了。
但回应他的不是钥匙在锁孔中的转动,而是第二轮敲门声。
“笃笃笃!”
外面的人似乎没有听到屋主人说话,敲击得更加仓促迫切,声音在空寂的建筑中回荡,又折回至门前,重重叠叠地传来。
没等想明白访客身份,同样的敲击声在窗页上响起。
一阵骨节嶙峋的冷风撞击在窗上,玻璃齐齐颤动,闪烁明暗不定,节奏说不出的怪异,有种“模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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