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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使他的面部肌肉扭曲,表露出极度的兴奋,这种兴奋甚至短暂地使他克服了肉体痛苦和对脖子上剑刃的恐惧。
“这是什么地方?”
一阵激烈到使嘴唇痉挛的笑声从对方喉咙里喷到神父的脸上,他笑得咳嗽抽搐起来,即使皮肤被划破也没能停下,好像这个问题触发了那颗被侵蚀大脑中仅存的黑色幽默,使得某种异乎寻常的极端精神模式魔鬼上身般地主导了身体。
“什么地方?”异教徒重复了一遍问题,那种笑容一动不动地定格在他的脸上,夸张僵硬得像张蒙皮面具。
耳语似的,用同样僵硬的口型,他吐出了一个单词,似乎并不在意来人得知任何事情。克拉夫特读出了那个口型:
【门】
“什么门?”
对方再次夸张地笑了起来,这次他呛到了什么,咳嗽后浑不在意地吐出半颗碎裂的残牙,“天国.天国的大门。”
神父将此理解为一种挑衅,用继续压深的剑刃作为回应,但收效甚微。
有一些正常的疼痛和恐惧在那张脸上浮现,但很快被固化的笑容淹没,“你们来得晚了些,它已经接走了他们,咳.不过没关系,所有人都有机会。”
躯体中的神志以远超表现伤势的速度流逝,仅仅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后,异常的兴奋精神很快衰弱下去,只留灰暗凝固的表情面具和解脱感。
对某种坚信不疑美好图景的偏执麻醉了他,从躯壳里挤出最后一点精神。
这边暂时结束了,但已经毫无意义。示警得到了回应,能感受到有脚步出现,从不同的方位和距离赶来,难以判断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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