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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的确有这种趋势,伊冯开始觉得自己容易疲惫,不受主观控制地滑向朦胧中,与库普之间的差距进一步拉开,差距培植出更多的焦虑与压力。
自我怀疑在这片沃土上成长,躯体变化暂时没有为现状打开突破点,而一些可疑副作用已经开始显现。
再一次被排除在外更催化了负面认知增长,哪怕知道这种软性劝退出于善意。
蜡油像个把月前的希望,融化变形、终于颓然一团。最后指节长的烛芯开始碳化时,伊冯恍然发觉半夜时间只看了不到往日一半进度,斜对面酒馆里的醉汉已经哼着冒泡的调子准备散场。
【我不明白】
她端着铜烛台来到床边,吹熄了剩余一点光芒,对平白为神游空耗生命的火烛感到抱歉。
带着疲惫和一无所获感,身体钻进被褥,准备迎接明天到来。
然而意识还没有彻底休息的打算,伊冯觉得自己的一部分仍在活跃,如抽筋的肌肉那样蠕缩着,仿佛不完全属于这个身体。
但它终究还是整体的一部分,无法摆脱,也永不止息。或许疲惫感正是来自于这种无止尽内耗。
精神已经疲乏,但离入眠估计还有好一会。
低沉细碎的絮叨再次来到耳廓边,长出干草床垫内小虫似的短足,瘙痒地爬行。
短促陌生的发音点在耳道、咽喉,叙说着黯淡阴冷到离奇的内容,意识赤足踩在缺乏颜色的迷梦表面,隔着玻璃窥视一种无死角视觉的记忆。
她奔跑在一些纤细丝线和粉尘构成的大道小路中,那些道路延伸编织着,随意志伸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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