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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保护目标并不想要他们的保护,而是选择策马闯入高草丛中,绕弧线奔往箭矢飞来方向。
不管那道光和未知的平滑切割是什么关系,他都不想在有人瞄准自己的情况下,与不知底细的人过招。来自暗处的流矢或许比会引起警觉的异变更危险。
移动中,又有两支东西飞过,但不是奔着他来的,而是飞往仍亮着马灯的目标。
马匹嘶鸣声穿过雨幕,有人体落地滚进草丛,发出泥浆冒泡般的痛苦闷哼,希望不是被马压断了腿骨。
雨夜的隐蔽效果是双向的,熄灯暂时从对方的视野里抹去了克拉夫特的行动方向,而第二次射击让射手的位置在感知中变得更加确切。
他感觉自己捕捉到了被重重水幕削减过的颤音,那是释放完蓄能的弓弦在轻微振动。
据此,方向再次调整,沉稳的马匹依照主人要求,朝目不能视处疾驰。
凭着聊胜于无的夜视能力,可依稀判断前进方向正确,波浪样起伏的草丛内存在着什么。
骑手最后一次校正了方向,抽剑平举在一侧,开始加速。
湿风裹挟雨点呼啸,地面泥泞潮湿,最大程度地弱化了一人一马行迹。只有草叶分开扭折的窸窣,和周围杂乱的声音找不出任何区别。
然后是拖沓的泥水声,糊状物被从地上带起、抛洒。
直至蹄铁踏破水洼的水花声进入注意,他们才会意识到四足并进的沉重生物正在接近,犹豫是要躲避、还是继续完成拉到一半的上弦。
但已经晚了,剑身斜斜压低,轻薄触感像雨点一样密集地碰撞上来,那是飞掠离断的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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