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群。
单要是几十年,还不能使泥土吞没如此规模的石质建筑,多半是更古早年代的遗留。
特殊的用途使本地居民拒绝在前代地基上建起新的建筑,甚至没有取用近在迟尺的石料,像是潜意识中认为这些至刚至强的无生命之物也也会被无形疫气感染。
所以这些东西就这么静躺着,直到原本的用途也不得而知了。
两人在实用性存疑的垒石矮墙上找到了入口,以及一间余料木板拼成的小屋,最正式的东西是没有供奉起来、反而挂在门外的圣徽。
头发干枯蓬乱的老守墓人坐门口木凳上,啃着一捧核多于肉的果子,随手把果核丢进旁边下水道口。见到不像是来从事正常丧葬事务的两人,只剩一只的正常眼睛警惕起来。
看来即使是最遭嫌恶的地方,也仍然在教会的管制之下。管制力度未必可靠,但至少很明白地体现了一个意思,坟场并非法外之地。
那种目光实在盯得克拉夫特不太舒服,像学校门口的保安,能通过某种经验形成的直觉区分出老师、本校学生、外校学生,抑或混入其中的社会闲散人员。
“你好,我们跟前面的是一起的。”指着刚走过去的一行人,克拉夫特试图蒙混过关。
守墓的老人把椅子搬到路中间坐下,拦住去路,没搞懂对方为什么不干脆直接翻墙,“除了专门收尸的,连死人的亲属都未必会跟着进去,你们是?”
“好吧,其实我们是医学院的,希望来调查敦灵死于结核的人数,这或许会有利于增进对这种疾病在本地流行情况的了解。”
“哦,是这样!”他眨了眨眼睛,连苍白、童孔混浊的那只一起,露出了然的神色,然后一秒也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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