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起来,库普一手抱着箱子,一手把口罩系带拉到耳后戴好。
一段对无减震装置载具极不友好的路段后,随着车夫的口哨声,蹄铁敲打卵石的生脆声音止住,维伦先行下车,将等候在门前的高额医生介绍给克拉夫特。
“这是戴维医生,我们也叫他戴维五世。”讲师丝毫不见外地走上去,亲近地拍了拍听到外号后脸色一黑的医生,“戴维,让我来给你介绍下接下来十年内的业界新权威,克拉夫特教授,结核与罕见病医学学会的委员。”
“您好,十分荣幸。”这位外号响亮的诊所主人微不可察地哆嗦了一下,伸出手到一半,又因为不确定是否合适僵住。使人想起挂科室友见到阔别半年的班主任时的本能逃避反应。
克拉夫特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摇晃了几下,热情的力道让戴维怀疑自己可能要当场复习手臂骨科了。
“很高兴见到你,戴维五世医生,在当前的结核内科治疗方面我的了解也很有限,应该互相学习才是。”
“您谦虚了。另外,可以的话请直呼我的名字吧。”戴维抽出手,把头发往额前梳了梳,“毕竟这个外号不是来自光荣的家族传统,而是来自与维伦老师相处的时长。”
“那可挺艰难的。”
“谁说不是呢,没出戴维六世全赖维伦老师的努力。”戴维哭笑不得地自嘲道,当年同学中有才华的不少,但最终成功在诸多导师那留下深刻印象估计还属他戴维五世。
他拉起堆褶的前襟,蒙住口鼻在内的半张脸,“请进吧,外面说话不方便。”
画着长喙鸟头的门后,一股熟悉又与记忆中有所差别的苦味冲入鼻腔,来自于炉火上熬煮的陶罐。内部药汁已浓缩得有焦湖味,蒙面的学徒忍着喷嚏往罐内加入颗粒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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