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而且他精神状态不错。”李斯顿靠回椅子上。
“好吧,我去交病历的时候会顺便跟他提一下。”卢修斯把纸塞回去,竖起来抖整齐。
这是今天最后一份了,他抱起整叠资料,向李斯顿道别,回去学院去交差,顺便拿接下来五天的澄明药剂份额。
最早调的那一陶杯稀释液估计快用完了,再过半个月又得再重新做一杯。
这个月忙起来的不仅仅是克拉夫特,事实上是整个医学院都被他带动得转了起来,围绕着新手术方式,向外延展出配套的课程和一系列事务。
这么多的事情显然是没法一个人完成的,于是部分就顺延到了卢修斯和李斯顿身上。
李斯顿的诊所实质上已经成为了澄明药剂对成年人影响的主要信息来源,克拉夫特没法抽空常来这边,只能把它交给接受教学最多的卢修斯。
卢修斯并没有对此感到烦躁,相反的,他很明白参与这些事情对他的好处,至少凭着这份资历,他以后在学院里混个讲师板上钉钉。
怀着对美好未来的畅想,他抱着最新的记录回到学院,走进教授房间,这里暂时被克拉夫特占据,成了克拉夫特办公室,人人都知道要来这里找他。
“这是最近五天新的病例,还有个之前病例的十二天复查。”卢修斯在桌角放下手里的东西,扫了一眼满桌的纸,密密麻麻地写满端正的小字。一张满满当当的日程表压在墨水瓶下。
克拉夫特并不好,这还是卢修斯最近听说的,繁重的事务间又常来几个奇怪的病人打击心态,谁都好不起来。
房间里弥漫着烦闷、疲惫的负面情绪,桌前的人阴云不散,这时候去触霉头肯定不是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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