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放松了,但他其实一直在防备着。
只有在昨天,在诺里斯处于极端疲惫的情况,以及之前诺里斯随他四处观察的那几分钟里,这张脸上的神情才是自由的。
中尉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吐了出来。
“诺里斯,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我发现我们的谈话中其实存在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知道,我很抱歉。”诺里斯说。
“不是你说的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克雷顿悲哀地看着举止得体、包裹在华美礼服里的诺里斯,好像他变成了一个体表充满裂纹的瓷娃娃、一个华而不实的东西:“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的对话中没有脏话?”
这个经历神秘的富豪一怔,惊讶地看着克雷顿·贝略。
“抱歉,但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诺里斯!”克雷顿严肃地抬高音量:“我们现在是穿上好衣服了,但在穿上这身衣服之前,我们又是怎样的人?你还记得吗?操练的时候,我们浑身是伤,闲时又得给那些骑术还不如我们的高级军官刷马,跑来跑去干杂活,累得一身臭汗,那个时候,我们常常在私底下骂人。”
“在我们骂人的时候,我们是完全不考虑其他事的,我们骂隔壁战团的蠢货,骂军官饭桶、将军白痴、女王弱智,地位多高的人也逃不过我们的辱骂。”
“脏话,就是最纯粹的情绪宣泄,它就是我们毫无防备的本性的一部分。”
“只有我们想要伪装的时候,我们才会变得彬彬有礼,但此刻,我们两个老朋友需要对彼此伪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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