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
克雷顿再一次怀疑起楚德·奥斯马尔施加于自己身上的诅咒。
他在对方生前羞辱过对方,嘲笑那猴子无条件相信血亲的愚鲁。可轮到他自己时,即使知道两个帮工死在孔里奥奈家族的城堡里,他也禁不住去设想黑爪氏族也许与自己祖上有亲,也许他们能互为援助。
正是这些想法致使他不断去冒险,落到如今地步。
身无分文,无人知晓。
克雷顿曾经最艰苦的时候也好歹有一套士兵的装备,现在却什么也没有,他不仅伤病缠身、连衣服都不合身,之前坐在马车上可以一掠而过的魏奥底街道对他而言仿佛被拉长了数十上百倍,那些角落阴沟里最丑恶的地方也被放大,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让他困在这片沼泽里,和这些本地的穷苦居民一样要去挣扎求生。
真是一沉到底了。
“妈的。”他嘟囔着,让旁边的男孩紧张起来。
快到河边的破屋子时,克雷顿把食物交给约瑟,让他带回去给家人,自己则去找医生。
孩子们说不清楚,克雷顿并不知道男孩的母亲得了什么病,她原本可能只患了些小病,但一系列不合适的治疗方式让她病情恶化。克雷顿在屋子里找到了好几个曾经装鸦片酊的深色玻璃瓶,上面的牌子都还在,这都是病人从药房买来的。
萨沙市也有这种商品,不讲究的药房老板都喜欢向平民推荐这个,相当于便宜的止痛药,还能给婴儿当安神剂,几个便士就能换一大瓶。
但把鸦片酊当做万灵药,尔后又缺衣少食,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放着不管,她两天之内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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