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密住下后满心忧虑,时不时望向门口,那眼神中满是惶恐与猜忌。
他深知自己如今这病弱之躯,若陈寿起了异心,趁机密报出去,此前种种谋划皆会付诸东流不,更可能陷入万劫不复。
陈寿瞧在眼里,好像很诚恳说道:“你且放宽心,我陈寿岂是那等不义之人。我哪都不去,就在这房间守着你,一步都不挪。”
说着,陈寿费力将床挪至门口,侧身躺下,还指了指床铺,“你瞧,我就堵在这儿,谁也进不来,你安心养病便是。要是你还犯嘀咕,寻根绳子来,把我手脚绑了都行,只求你能静心调养,快些好起来,咱还有大事要办呐。”
史大密闻言,眼中疑虑稍减,嘴唇微颤,嗫嚅着:“陈兄,是我小人之心了,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只盼这场病快些熬过。”
言罢,终是躺回床上,在陈寿守护下,试着平复心绪,积攒体力。
但陈寿心意已决,一心要向史大密表足诚意,思忖片刻后,提高音量对外喊道:“店小二,劳烦进来一下。”
店小二闻声,赶忙推门而入,瞧见屋内情形,先是一愣,只见陈寿神色坦然,身旁放着根粗绳,正自顾自地将一端往手腕上绕。
店小二瞪大了眼,满脸疑惑,磕磕巴巴问道:“客官,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咋还把自个儿捆上了?”
陈寿边绑边平和地解释:“小哥,不碍事,我这兄弟病着,心里头不安生,怕我出去走动、走漏了风声啥的,我这么做,就是想让他能踏踏实实在这养病,不过我自己绑自己不太合适,麻烦你帮助。”
店小二挠挠头,虽仍是一头雾水,却也依言上前,帮忙把绳子系紧、打了结,末了,还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这怪异场面,才满心狐疑地退出去,轻轻带上房门,留陈寿稳稳坐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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