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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砚台砸在门框时,徐福刚巧跨过门槛。这位礼司司首弯腰捡起碎砚,指尖黑雾缠绕间,竟令其复原如初。
“殿下可知今夜死了多少秦人?”徐福把砚台放回案头,朱砂顺着桌沿往下滴,又在案上置了两个沁着药香的丹瓶:“您猜明日早朝,会有几本奏折提‘楚人凶顽’?”
骊陵君染鬓角的手僵在半空。铜镜映出他后颈的金色符咒,此刻正隐隐发烫。
染鬓角的玉梳“当啷”坠地,碎作十三片残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