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着燕麦粥和新鲜咖啡,还烙了好些饼。虽然没有牛奶和奶油,却有糖浆涂它们。
“这儿不能养家畜,”她说。“熊、豹不来,鳄鱼也要来。”她叹了口气,又说“这样的日子,一个寡妇可真不容易对付啊。”
“亚萨不跟你住在一起吗?”
“不,他只是从葛茨堡陪我回来一次,今晚我们就上河边去参加圣礼。”
“我们本来也准备去的,可是我想还是忘掉它的好。”他忽然想起一个念头来。“可是眼前我的妻子正在那儿,请你告诉她一声,你在这儿碰到过我们,这样她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埃土拉,你正是那种会关切妻子不让她担惊受怕的好男人。你没有向我求过婚,可是我常常想,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鼓励你这么做。”
“我想我的妻子却在想,因为鼓励我这么做而感到后悔呢。”
“没有人能预先知道自己真正渴望的东西,等到知道却又太迟了。”
贝尼明智地沉默了。
早餐很丰盛。南莉&38;183;琴雷特慷慨地喂饱了狗,还坚持要做午餐来招待巴克斯特父子。他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身心都感到了温暖。
“那只独木舟就在去上游不到四分之一哩的地方。”她在他们后面喊道。
到处都是冰。茅草也穿上了冰衣。那只旧独木舟就埋在草丛中。他们把它拖出来,推到水里。那小舟在陆地上干搁了很久,水漏进来比他们舀出去还快,使他们放弃了把水都舀完的念头,决定采取抢渡的办法。狗对小船很怀疑,贝尼把它们抱起来放到船里,它们立刻跳了出来。在这几分钟内,船里已渗进了好几时深的冰水。他们只得再舀水。于是裘弟爬到船里蹲下来。贝尼一把揪住两只狗颈项上的皮,把它们交给裘弟。裘弟紧紧抱住它们的身子,拚命压住它们的挣扎。贝尼用一根很长的橡树桠枝把小船撑离了溪岸。独木舟一离开冰层就进人了激流,被溪水向下游冲去。水渗到了裘弟的足踝以上。贝尼发狂似地划着桨。水从船边一个漏洞中进来了。狗现在却静静地待着,动也不敢动。它们在发抖,对这奇特的境遇感到恐惧。裘弟蹲下去用两手划水。
那些小溪在夏天显得多么友善啊。当他穿着单薄的破衣裤,船漏水只不过是叫他向任何一边的河岸凉快而又迅速的游一次泳罢了。可是目前他身上沉甸甸的呢制短外套和裤子,在冰水中却是最糟糕的朋友。那独木舟进了水,又慢又难以驾驭。可是,正当它顽固地沉向溪底时,贝尼已把它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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