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我也不愿跟这些樫鸟一道上东海岸。他们这一路过去,准会有砸破的酒瓶和砸破的脑袋。”
“你想勃克会替我们主持公道吗?”
“他会主持公道的。这一窝小畜生就只有勃克一个是值得养大的。勃克,还有可怜的草翅膀。”
裘弟说:“爸,我感到很不舒服。”
贝尼勒住了凯撒,回过头来看他。裘弟面色惨白。
“怎么了,孩子,你大约太兴奋了。现在兴奋一过去,你就精疲力竭了。”
贝尼下了马,把裘弟抱下来。裘弟感到浑身发软。贝尼就让他靠在一棵小树上。
“你今天做了一个大人做的事。现在你歇一下,我来给你找些吃的。”
他在鞍袋里摸索着,掏出一个冷的烘甜薯,剥了皮。
“吃下去你就会振作起来的。我们到了溪边,你再痛快地去喝上一些溪水。”
起先裘弟简直不能下咽。接着甜著的味道引起了他的食欲。他坐了起来,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顿时,他觉得好多了。
“你就跟我是个孩子的时候一模一样。”贝尼说。“你干每一件事都太认真,因此使你晕眩了。”
裘弟微笑了。如果不是他爸爸而是别人的话,他一定会感到羞愧不堪。他爬了起来。贝尼一只手搭住他的肩膀说:
“我不愿意当众夸奖你,可是今天你确实干得漂亮。”
那话就跟甜薯一般有效力。
“现在我已完全好了,爸。”
他们上了马,继续前进。朝雾越来越稀薄,终于消散了。十一月的空气是凉爽的,阳光像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着他们的肩膀。黑橡树的叶子红似火焰,丛莽橡树在闪闪发光,野香兰那紫花的芳香飘浮在路上。好几只丛莽樫鸟飞过路去。它们纯蓝的翅膀,裘弟认为比蓝鸟更美丽,因为后者的蓝色太暗了。那放在他身后凯撒屁股上周岁小熊的强烈气味,马的汗酸臭,马鞍的强烈气味,野香兰花的芳香以及他胸臆间经久不散的甜薯味混和在一起,使他感到很愉快。他想他到家后,有许许多多事情可以告诉小旗。跟小旗说话最使他惬意的一点,就是他可以说他想象中的一切而不必努力用话语表达出来。他喜欢和他爸爸谈话,可是他不能找出适当的话来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每当他想说出他想好的一件事,还在他颠三倒四地说着话时,那意思却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这就像他想努力去打一些栖在树上的鸽子:他看见了它们,并把枪装上弹药,爬近它们,可是正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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