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这件事。”
“你说过,我们只要找到它的足迹纵横交错的地方,大概就能发现它的窝,也会找到四月里出来的这头熊。”
“它肥得很呢,又肥又懒。睡过一冬后。它的肉就更为鲜美了。”
“趁它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我们大概更容易捉住它吧。”
“正是这样。”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呢,爸?”
“一锄完地,发现了熊的足迹就去。”
“我们用什么方法去逮住它呢?”
“我们最好是先上银谷那几眼泉水边去,看它有没有出来到那儿饮水。”
“一只很大的老母鹿今天就在那儿饮水,”裘弟说。“当时我睡着了。爸,我还给自己做了一架小水车。它转得可好呐!”
巴克斯特妈妈洗锅碗盘碟的叮噹声突然中止了。
“你这个狡猾的小无赖!”她说。“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你会偷偷溜出去。你简直滑得象一条雨中的烂泥路。”他大笑着叫起来:
“我骗了你,妈。听我说,妈,我只骗你这一次。”
“你骗了我。而我却站在炉火前替你做甜薯酥饼”
但她并不是真的发怒。
“喂,妈,”他甜言蜜语地哄着她说。“就算我是一条除了草和根之外什么也不吃的小害虫吧。”
“你的话只会使我发怒。”她说。
但就在这时,他看见她的嘴角有点儿咧开了。她努力想闭紧它,却毫无效果。
“妈在笑了!妈在笑了!你在笑就不会生气。”他冲到她后面解开了她的围裙带子。围裙落到了地上。她迅速地转过她肥胖的身躯,举起手来打他的耳光,但这耳光是轻飘飘的,是闹着玩的。一种他在当天下午已经感受过的极度兴奋,又一次攫住了他。他开始旋转,转呀转呀,就象他在扫帚草丛中旋转那样。
“你要把桌上的盘子都打翻到地下去了,”她说。“你将看到有人要发火了。”
“妈,我遏制不住自己。我晕眩了。”
“你发昏了。”她说。“你明明是发昏了。”
的确,四月使裘弟发昏。春天使他晕眩。他就象某个礼拜六晚上喝醉酒的雷姆&38;183;福列斯特那样地醉了。他的头脑像是在太阳、空气和灰蒙蒙的细雨酿成的烈性美酒中飘浮。小水车使他沉醉,还有那母鹿的光临,他爸爸替他隐瞒游逛,他妈妈给他做甜薯酥饼以及和他打闹玩笑,这一切都使他醉了。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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